顾湛是个人渣,一辈子都在追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而我是个恋爱脑,喝最烈的酒,舔最野的狗。
他结婚,我消失。
直到顾湛看到我整容前的照片,才发现真正的猎人是谁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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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被特别提示音吵醒。
我条件反射睁开眼,慌忙拿起手机看消息。
【拿一瓶酒,一盒t过来】
后面是定位。
这是又钓上新目标了。
强忍着困意和生理期的不适,我找到顾湛要的东西,简单迅速收拾一番,开车前往他所在的地点。
这就是高段位舔狗的自我觉悟。
既不能动作太慢坏了顾湛的事,又不能只顾着效率不修边幅,丢他的脸面。
在男人堆的吹嘘内容中,舔狗的形象也是很重要的。
这次的地点是一家水上会所,泳池香槟,纸醉金迷,仅会员准入。
我的车进不去,只能在外面给他打电话。
出来接东西的却是杨曦,顾湛的发小兼玩伴,也是个豪门公子。
发现t后,他顿了顿,看我的眼神越发厌恶,劈手接过东西转头就走。
我看他动作如此粗鲁,忍不住提醒了一声:「里面还有酒,轻点。」
杨曦回头冷笑:「就一点自尊心都没有?」
「什么?」我愣住了。
「你知道他在我们面前怎么评价你的吗?他说你贱。」
气氛骤然冷了不少。
我手指微微发紧。
其实不用他说,我也心里有数。
半夜跑腿,开车接烂醉如泥的他,生病全天候照顾,心情不好陪他喝酒,精心研究他的喜好口味,努力学习各种他喜欢的东西......
这些都是小儿科。
我还会做恶人替他赶走不喜欢的痴缠者,不惜牺牲睡眠熬夜速学小语种.
只为了他一时心血来潮旅游方便,即便过后约定作废,根本用不上。
自己有工作,还要早起招呼他的丰盛早餐,晚睡招呼他的丰盛夜宵,忙得像陀螺。
经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靠冰咖啡续命。
只要顾湛开口,哪怕是要我的腰子,我也立马亲自割了切片上浆爆炒双手奉上。
这样疯狂倒贴的舔狗能有什么样的评价,用脚想也知道。
看着我默然不语,杨曦恨铁不成钢:「你也不是特别差劲,为什么非要吊死在这棵烂树上?」
我浅笑:「谢谢你担心我。」
「鬼他妈才担心你,我只是被膈应到了而已!」杨曦愤然离去。
......
回去的路上,我面上的难过神色一扫而空。
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,心中千回百转。
顾湛,有钱有颜有名,是不少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。
一年前,我在酒吧里兼职服务生被人骚扰,是顾湛出手解了围。
自那以后,两人总是会发生一些若有若无的牵连。
他对我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,在觉得自己做得有些太过分的时候,又扔来一颗糖吊着。
没多久我毕了业,糊里糊涂和他住在了一起。
不是情侣同居,而是作为他名义上的“朋友”,为我解决高昂房租的困扰。
他的别墅房间很多,多的是住的地方。
与其说是借住的朋友,更准确来说是司机,保姆,厨师合为一体的超强工具人。
我对顾湛的态度他心知肚明,又坦然无视,安心地享受着我无微不至的付出。
毕竟他如此出众,舔狗那么多,不差我这一条。
他愿意给机会让我近距离全方位好好舔他,已是恩赐。
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爱上我。
这样就足够了。
......
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,顾湛竟然半夜就回了。
我穿好衣服下床出了房间:「要不要吃宵夜?我去做。」
顾湛的声音慵懒而漠然:「没胃口。别开灯,我休息一会。」
他把外套丢在沙发上,随意地仰靠着。
隔壁厅半明半暗的灯光细碎地洒落在他的脸,看不清神情,仅那模糊的轮廓,便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。
无论他在前任中的品评有如何恶劣,都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个男人有种该死的魅力。
像是一杯蜜糖毒药,明晃晃告诉你他不是好人,会要了你的命,
只要他朝你勾勾手指头,明知道前面是悬崖,也会晕头转向堕落下去。
就在我沉思的时候,顾湛忽然开了口。
「后天是你的生日,对吧?」
我回过神,点点头:「是啊。」
顾湛轻笑:「那天我把别的事都推了陪你,怎么样?」
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在确定他是认真的后,我尽可能压抑着想要翘起的嘴角。
「好啊。」
生日前夕,我花了十个小时选明天要穿的衣服和搭配的首饰鞋包。
当天更是凌晨五点就起了床,精心化了近四个小时的妆。
可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很久,我都没有等来顾湛。
打电话不接,消息也不回。
直到九点半,才接到他的电话。
「临时有点事忙到现在,来‘夜鲸’。」
语调漫不经心,以及几分不以为然。
“夜鲸”是一家夜店,以放纵肆意和混乱闻名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日要去那里,但还是依言照办。
报他名字进了包厢后,我看着里头坐着的人,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顾湛搂着一个美艳高冷的女人,旁边坐着一群看着像是她小姐妹的女人。
发着楞,被人拉着入了座。
一个蛋糕被端了上来,顾湛身边的女人冷笑:
「生日快乐。」
不等我表示感谢,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,从后脑勺把我的脸狠狠按进了蛋糕里。
精心准备的衣服和妆,全毁了。
一时间狂笑拍掌此起彼伏,甚至压过了夜店特有的喧嚣。
「长得也不过如此嘛,谁给你胆子和我们安娜姐抢男人的?」
「别抬举她了,她那叫抢吗?就是赖着舔罢了。」
「狗也配过生日吗?哈哈」
从始至终,顾湛只是平静地笑着,并没有出手帮我。
似乎他也觉得这场闹剧有意思,也不觉得我的情绪有什么重要,故而不阻止其他人的欺辱。
我垂着头一点点抹去面上的奶油,最后扬起笑脸。
「狗当然配过生日。我小时候家里有一个宠物狗,每年都会给它过的。」
「就算是狗,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舍不得欺负,没有心的人不配养狗。」
顾湛若有所思看着我。
这些女人们表情各异,但表达出来的意思都是一样:觉得我有病。
「你们慢慢玩,我先回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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