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娆看了眼门外等候着的病人,不耐烦的说道:“有话快说,这里是看病的地方,你没病就不该来。”
乔义良微微垂下头:“你妹妹死了,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了……”
时娆身体微微一僵,想问具体情况,又憋了回去:“怎么?你女儿死了,要赖在我头上?”
乔义良摇了摇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。她妈妈给她换的肾脏,因为肾脏质量不是特别好,排异反应很严重,最后没能挺过来……”
时娆没说话,说到底,还是怪她当初没把自己肾给捐出来呗?现在人死了,跑来找她,能有什么好事?
见她态度淡漠,乔义良眼里竟然隐隐有了泪光:“我亏欠你和你妈的太多了,我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,就是能够补偿你,不指望你认我,让我补偿你就好……”
时娆皱起眉头,冷声说道:“同样的话说很多遍就没意思了,你没资格提我妈,不看病就走,后面那么多人等着,你看不见吗?”
乔义良站起身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留下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终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,痛失爱女,他仿佛苍老了不少。
他这副模样到时娆面前来,多少有些博同情的嫌疑,时娆内心也的确有些许触动,生生将手背抓了道血痕出来才克制住心软的毛病,这个男人,不值得她施舍一丝一毫的同情,又总是时不时出现碍眼。
她一闭上眼,就是母亲临死前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,迟来的醒悟和负责,怎么都显得多余。
她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,随手扔进了垃圾桶,乔义良的号码她拉黑了好几个了,这次又是新的,她没打算留着。
忙到中午,她懒得出去吃饭,随便点了份外卖。
正吃着,碰见了贺言,他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:“又吃外卖?吃也吃点好的,都是素菜,养兔子呢?”
时娆随口说道:“减肥不行啊?对了……你看到新闻了吗?”
贺言神色微微一僵:“什么新闻?”
时娆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:“就是安怡要结婚的新闻啊。”
他神色迅速放松下来:“这个啊……看到了,预料之中,你有什么感想吗?”
时娆摇了摇头:“也没什么感想,我要说我同情她,你应该觉得我像绿茶。”
贺言被她逗笑了:“呵呵……没什么好同情的,要是一开始她就按照约定,分手后不再纠缠鹤辞,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,你要知道,鹤辞差点因此死掉,她最后一刻豁出去一切的救走鹤辞,不过是她该做的。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这么一想,是不是就不用抱着同情的心理了?”
贺言倒是很会‘洗脑’,整件事情也概括得很完整,只是结局,说不上美好。
下午时娆下班回家的时候,刚走到江鹤辞房门口,便听见他在打电话,要不是‘安怡’这两个敏感的字眼,她也不会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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