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娆脸上一烫,转过身背对着他:“手机还给我!”
江鹤辞轻哼了一声:“秦风打过电话了,我帮你给他‘报过平安’了。手机的事,以后再说,你现在,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,不然,我会让你后悔惹了我。”
话刚落音,房门又关上了。
时娆咬牙切齿的想狠狠踹他房门两脚,强行忍住,气哼哼的回去了。
她才不信他只是单纯的给秦风‘报平安’,偏偏没办法求证,堵得她心慌。
后半夜时娆才睡着,第二天自然是睡到下午才起来,她刚坐起身,房门就被推开了,一个面生的中年女人低声说道:“时小姐醒了?起来用餐吧。我是新来的保姆,叫我云姨就行,以后由我照顾您的饮食起居。”
时娆精神萎靡的抚了抚额头:“我不用人伺候,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命。江鹤辞呢?”
云姨答道:“先生在公司,他交代过,有事等他回来再说,还有……您不可以随意用家里的电话打给任何人。当然,除了和外界联系,别的您都可以做。”
时娆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,她这是被江鹤辞囚禁了?
她从前忙碌惯了,现在突然闲下来还有人伺候着,她是一万个不习惯。连坐在庭院里看看书,云姨都会跟在她旁边,时不时问她渴不渴,想不想吃什么。
从前江父还在的时候,她都是自力更生,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。
被烦得不行,她索性回房间躲着画画打发时间。
等了一天,江鹤辞直到凌晨才回来,时娆听到楼下的动静,开门出去,杵在楼梯口等着他上来。
江鹤辞在看见她的时候,微微一怔,又很快恢复正常:“大半夜不睡觉,你想干嘛?”
时娆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把我手机还给我,还有,我需要出去工作,别这么关着我,你没这个资格!”
江鹤辞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:“没资格?你现在的处境不正在告诉你,我有这个资格?你改变不了现状,不是么?”
时娆突然有种无力感,她的确改变不了什么:“所以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江鹤辞脸上忽的覆上了一层寒霜:“你和秦风在一起了?”
时娆被问得愣了一下:“这件事情,跟你没关系,也不是你在意的吧?如果你只是单纯的不想放过我,那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,那样,我欠你的,就都还清了。”
他一步步的登上台阶,靠近她:“死?死亡从来都是解脱,让你死便宜你了。”
时娆下意识的后退,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,再也无路可退。
他抬手撑在她耳边的墙面,低头看着她,冷声说道:“在我说你可以离开之前,你休想再从这里出去。你这样的人,怎么配跟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?你就应该跟你妈一样,永远都见不得光。”
这样才像他,阴狠毒辣,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,都像刀子在生生剜她的心脏。
他自始至终的目的,就是为了报复她。
时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,因为她曾经对他产生过错觉……以为他已经不似过去那样恨她。
现在才知道,原来,什么都没变。
这阵子他放任她离开江家辗转各处,更像是在看她瞎折腾和胡闹,他现在没耐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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