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个人回去的路上,林荔拦住我。
她挑衅说:「许青青,你还真和章嶙在一起了呀?」
我回她:「有那么不可置信吗?」
她的神色变了变:「喜欢他的人那么多,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接近你吗?」
我不知道,这些天,我每天都想问。
却又像鸵鸟一样,怕知道答案。
只要这样的快乐,是真实存在就好。
为什么他非要接近我呢?
我去了章嶙在学校旁租的公寓,他有事,还没回来。
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。
斗争了很久。
想到林荔最后说的那句话,我慢慢一个一个打开抽屉。
却什么都没发现。
「你去他房间找一张,会有答案。」我竟然真听了林荔的话,我嘲笑自己。
结果在床头,最下方的抽屉里,有一本红彤彤的烫金毕业证。
我们都没毕业,会是谁的?
翻开,上面的字让我差点无法呼吸。
和我一样的名字。
许青青。
但我知道,这不是我。
我刚入学,而这个人,却已经毕业,这是她的毕业证,被他非常珍惜地保存在这里,几乎全新。
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。
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,是章嶙苍劲的笔迹:「一生所爱。」
我颤抖着手,缓慢翻过来。
是章嶙亲吻一个女生的照片。
在夕阳余晖中,一座吊桥上。
他挡住了她一大半的脸,我看不见她长什么样。
难怪,他会带我去那座吊桥,难怪,他也会在那里吻我。
原来是这样啊,因为名字。
一样的名字,或许,会不会,我和这个女生,也会有一点相似?
喝醉酒的章嶙才会把我当成了她?
我整个人都在发抖,大脑一片空白,都没发现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。
是这样啊……是这样……
我不是没有猜测过,但是真正知道答案的时候,我还是无法呼吸得像差点死去。
我不知道那样坐了多久,直到外面传出一丝响动,我才揉着几乎全麻的脚,万分狼狈地跑出他的公寓。
当天晚上,章嶙来找我。
他敲了很久的门,我没开灯。
他在外面说:「青青,开门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」
「你听我解释,好不好?」
他敲了很久。
我在漆黑的房间默默流泪,他口中叫着的人,是我吗?
到最后想哭,都流不出泪了。
我始终没开门。
后来他走了。
早上开门的时候,一个人影突然靠我腿上。
我低头一看,是章嶙。
他没走,竟然在门口蹲了一夜。
眼下乌青,头发凌乱,看起来格外狼狈。
他慢慢起身,整个人狼狈脆弱以及灰败,直直看着我:「青青。」
我转身要走。
却被他一把拉住。
「章嶙,这样有意思吗?」
他声音有些嘶哑:「青青。」
我很想哭,脑袋像有一把大锤在狠狠地敲,却还是笑了笑:「或许你觉得很有意思,但我觉得没意思,你走吧,别再来找我了。」
章嶙的脸色很难看。
他不松手。
我狠狠踢向他的小腿骨。
趁他疼得闷哼抽气,我立刻挣脱就走。
我以为他不会再来,谁知道章嶙还是每天来找我,一蹲就是整晚。
我只好搬走。
他的室友给我打了很多电话,我只接起一个。
想告诉他们,别再找我了。
他却开口就说:「章嶙住院了。」
因为那天降温,他穿着单薄的 T 恤在我门口守了一夜。
然后感冒了,他这样强健的人,小小感冒本不是大事。
却因为他之前经常喝酒,很长时间休息不好,越发严重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,就走到医院大门口,透过病房窗口,他安静躺在床上,侧脸流畅,嘴唇苍白。
最终,我还是没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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