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作为侯府当家夫人,这些人情往来,本来就应该由你进行。”
詹云青有些烦闷,冷冷吩咐:“赶紧准备一下,和我一同过去!”
他明明讨厌我舞笔弄墨,但又要求我在各府的人情往来中,尽善完美,把侯府管理得蒸蒸日上。
像是这种必要的场合,他一定要我陪同出席,只是因为我有用,仅此而已。
我轻轻晃动贵妃榻,抬眸冷睨他一眼:“不去,除非有好处。”
“林婉儿!”
詹云青气的两眼蓄着怒火,但我轻阖双眼,根本不理他。
他咬牙切齿:“你要什么好处!”
“那些不该提的,你最好不要......”
“我要侯府在京郊的庄子,还有盛京中的首饰铺面,过户到我的名下。”我目的明确而清晰。
反正到最后,都会和詹云青和离,我得提前做好准备,这些钱财之物,将来会成为我傍身立足的本钱。
詹云青的话是从牙缝里面吐出来的:“好。”
我当即让甘棠拿来地契,又让府中管事前去过户,等地契上写着我的名字时,我终于满意地笑了。
我无视詹云青的怒气,转身前往藩衣柜,心里爽到飞起!
其实他真要不答应,我还是会去的,因为我爹娘也会前往。
短短两日内,藩衣柜的服饰来了个大换血。
我想了想,挑了一件绿色的褙子套装,清晰脱俗,有女儿家的俏皮,但不失端庄,更不会夺去主人的风采。
做好相应的妆容后,我在头上随意插了一支碧绿色的玉簪,晶莹剔透,又简单大方。
“你这是什么装扮?”詹云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,见我出来就起身,但看到我穿的衣裳时,脸一黑。
他直接命令:“回去换掉。”
“原因。”我沉了声音。
我很确定自己穿的没问题,如果詹云青非觉得有问题,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。
“你觉得你穿这个端庄?颜色鲜艳至极,完全不符合你的身份!”
詹云青臭着一张脸,言简意赅:“你现在已经是侯府夫人了,没必要穿得花枝招展,像个戏子!”
“你好像很看不起戏子。”我笑得意味深长。
不等他回应,面容一冷,毫不客气地道:“去年你回来时,我穿的黑灰色,你说沉闷,老气横秋,今年穿得鲜艳,你说不端庄。”
“呵,总之我是没有半点入你眼的。”
可是前世的我,以为他出口的话就是喜好,按他说的去改变,最终什么都不是。
我眉梢一挑,冷冷道:“不换,你爱去不去,我今天就穿这个,今上来了都没用。”
“林婉儿,注意你的言辞,身份!”詹云青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我嘴角上扬,气死人不偿命地吐出一个字:“哦~”
詹云青最终没能拗过我,再加上时间差不多了,就赶往太傅府。
在外人面前,我和詹云青很自觉地切换相敬如宾的夫妻模式,与已经前来的大臣及其夫人寒暄。
等到詹云青和同僚说起话时,我功成身退,找了个角落位置,坐了下来。
我原是想安静一会儿,等爹娘到来,却不想,坐到的位置旁边,有男声响起,讨论的还是我和詹云青的那点事儿。
“你们别看云候和他夫人在外相处得还不错,实际上,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妥妥的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
这声音真耳熟。
是詹云青的好友郭金轩的。
旁边有人问着郭金轩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,快说来听听。”
“云候常年在外,娇妻独守盛京,难不成是这里面出了什么差池不成?”
“我倒是觉得,应该是云候在边关有个烈焰美人相陪。”
他们低声的谈论,也掩饰不住满满的八卦,以及话语中的颜色。
我忽然发现,不管是跟在詹云青身边的,还是和詹云青来往比较密的男人,几乎都是荤话连篇。
因为有屏风挡着,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,而是继续说着。
“你们看,现在没有侯府夫人在身边,云候爷说话还不是分外妥帖吗?”
“你们也和云候相处过,想必我知道,侯爷虽是武汉,实际上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得很。”
“但是面对他府里那一位时,脸色臭得跟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。”
“我亲眼看过好几回了,真的,感觉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我觉得吧,真的有可能是他府里那一位,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,不然真的太难解释原因了。”
我听得直点头。
詹云青对谁都温和有礼,可唯独对我不假辞色。
他的世界里,只有别人和我之分。
就在这时,我父亲偕母亲前来。
我正要起身,却见母亲侧头和父亲说了一句什么,而后她朝着我的方向而来:“婉儿,云候在那边,你怎么坐这儿来了?”
许是没想到这边还有人,屏风那边的郭金轩一行人,顿时噤若寒蝉,连呼吸都明显放轻许多。
我拉着母亲坐下,娇俏地吐了吐舌尖:“平日里掌管着偌大的侯府,想放松一下都难,现在是好不容易歇一歇呢。”
“陪着他,就是听一些朝事,枯燥得很。”
“不如趁着这个时间,陪娘好好坐一会儿,来得轻松舒适。”
我娘有些讶然地看着我,拍了拍我的手,很是感慨地说着:“你啊......”
我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有活力了。
郭金轩大概是听出了我的声音,勾着头往我这边看,见真的是我时,尴尬得脸色一下涨得通红,眼神闪躲。
我一脸惊讶,站了起来,推开屏风,开口叫破在场几个公子哥的身份:“郭二公子,王八公子,李三公子,张四少爷。”
“原来是你们啊......”
我特意拉长声调,冲他们笑了笑,又坐回到母亲身边:“娘,爹那个小老头,刚刚是不是不想见我呢。”
我娘顿时无奈,正要解释,我就哼哼唧唧地撒娇:“我知道他口是心非的很,心里不知道多想我这个宝贝疙瘩呢!”
“你知道就好,你爹就你一个闺女,说不疼你那是假的。”我娘一脸欣慰地看着我,好像在说我真的长大了。
我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郭金轩等人,轻啧一声:“我当然知道啊,我觉得吧,男人就该像我爹一样,有担当又专情!”
“像那些娶了夫人,又在外面养外室,把烟花之地当家,不以此为耻,反以此为荣的男人,连男人都不是,迟早遭报应!断子绝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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