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这几天,我不用加班,也没回家,就窝在出租屋里写下季度的策划案。
陈瑞给我寄了样东西,是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。
奶灰色,摸起来很柔软,也很暖和,很适合现在的天气。
但我没有戴,收进了抽屉。
熬了几个通宵,策划案还是没有任何进展,我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。
过了一会儿,只觉得手脚发软,浑身提不起劲儿。
凭着仅存的力气,我打开手机,翻找通讯录,想给陈瑞打电话。
接通后,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乔一清的声音:「陈楠?」
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打错了。
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,就眼前一黑,彻底坠入了黑暗。
再次醒来,是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手腕上扎着吊针,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儿。
旁边有围着几个人,似乎在说什么话。
乔一清正拿着笔记本坐在旁边专心敲字,淡淡光线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,连细小的绒毛也泛着暖光。
「我——」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透了。
「醒了?」
乔一清立刻合起电脑,拿过床头的保温杯,给我倒了杯水。
他站在床边,看着我喝下,慢悠悠地说,
「早上在电话里你一句话也没说,也不挂断,我就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。发消息告诉了陈瑞,他离得比较远,就把你家放备用钥匙的地方告诉了我,让我先过去。」
刚睡醒脑袋还有点蒙,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一大段话,又听见他说,
「医生说你疲劳过度,睡眠不足引起血糖过低,所以才会晕倒。」
我摸摸鼻子,有种不知从哪来的心虚感,「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。」
乔一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忽然笑了一下,「跟高中一样拼命。」
我微微一愣,有些不自在地问,「陈瑞呢?」
乔一清看着我,片刻之后失笑着侧开,嗓音温淡,「他给你买吃的去了,要不要再睡会儿?」
我下意识点了点头,迟疑了几秒,又问,「我昏迷的时候,是不是还有人来过?」
乔一清好一会儿没说话,然后才低声回了句,「你妈早上的时候来过。」
我低下头,手指紧紧攥着被角。
那时候,我隐约看见我妈红着眼睛,一脸着急地问医生,「我女儿没事吧?」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妈为我急哭的模样。
因为太过不真实,我还以为是在做梦。
突然,头顶被轻轻地拍了几下。
那只手温暖干燥,似安抚,又带着些温柔。
我蓦地抬头,刚好和乔一清目光相撞。
气氛忽然有些微妙。
突然,他似乎看到什么,愣了一下。
顺着他的视线,我慢慢转过头。
江陵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,眼尾微微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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