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这么想死,怎么不一刀捅死自己,要玩跳楼这种把戏!”男人冷厌出声。
“我是想一刀……”
忽地,姜南晚觉得岑瑾年的话有哪儿不对。
她什么时候跳楼了?
“太太,你可算醒了。”
这时,佣人王婶端着水和药走到了她面前。
“头是不是很疼?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的症状,给你开了药,现在吃么?”
姜南晚没有回王婶,因为她发现自己躺在间宽大的卧室里。
从屋内的装簧来看,像是以前的岑家。
她自从进了精神病院,已有两年多没回过这儿了。
难道她被岑瑾年带回了家里?
不对!
她那一刀刺在了心脏,即便没死,也不可能不送手术室。
姜南晚连忙低下头查看,胸口居然完好无损!
而她脑袋和手腕包扎了一圈医用纱布!
岑瑾年皱眉看着姜南晚时而痛苦时而惊愕的神情变幻,心里十分不耐。
“下次跳楼选个高点的地方,二楼摔不死!”
冷冷说完,他迈开长腿便往屋外走去。
姜南晚顾不上岑瑾年,继续检查着自己的身体。
她在精神病院两年多早已面如菜色、枯瘦如柴,可此时她的肤色白皙细腻,皮肤饱满有弹性!
身上手臂上也没有护工病友弄出的伤痕和淤青!
“太太,先生只是太生气了才这么说的。”
王婶以为她在伤心,小心宽慰:“夫妻间哪有什么仇,等会儿你好好跟先生……”
“王婶,今天是什么日子?!”
姜南晚太震惊了,急切地打断了王婶的话。
王婶莫名地看着她,“今天是白小姐的生日啊,你听说先生去替她庆祝生日了,就打电话叫先生回家……”
知道王婶误会了她的意思,姜南晚没空多解释,快速看了下周边,抓起了置于床头的手机——
上边的年份居然是三年前!
突然,姜南晚想起了什么,她掀开被子跳下床,一个箭步冲去了花房。
花房果然狼藉一片,各种名贵的花卉只余下了残枝——
三年前,她听闻岑瑾年要陪白依依过生日,还给白依依买了花,便大发脾气把它们全给砸了。
溅起的碎片伤了她手腕,她顾不上疼,又冲动地从二楼露台跳了下去。
虽被绿化丛挡着没有折胳膊断腿,但她脑袋撞到了花坛边缘,当场晕厥……
——所以,她这是回到了三年前?!
“太太,你怎么又跑来花房了?这地上全是陶瓷碎片,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啊!”
王婶怕她继续闹腾,追过来苦劝,“先生是在意你的,一听到你受伤立即就赶回……岑先生!”
听到王婶变紧张的语气,姜南晚抬起了头。
走来的不仅有高大俊挺的岑瑾年,还有衣着精致合体、温柔端庄的白依依。
他们肩并肩,像一对壁人般站于了她面前。
“姜南晚,你闹够了没有,还想闹到什么时候!”岑瑾年冷怒指责。
姜南晚无声地笑了下。
分明,她才是他的妻子,可岑瑾年对的她态度却比不上一个外人。
“瑾年,你别对南晚这么凶。”
姜南晚正想开口,白依依先出了声。
并冲她解释道:“南晚,瑾年今天不是专门去和我庆祝生日的,是我爸说好久没看到他了,就请他到家里吃顿便饭。”
“没想到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,你还因此受了伤,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,所以赶来跟你解释一下。你别生瑾年的气了,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。”
白依依语气轻缓,笑容温婉,歉道得也很真诚。
姜南晚记得三年前,白依依也追来了家里,做出了同样的解释。
不过当时是在卧室。
她听了白依依这些话,又看着他们站一块男才女貌的,脑子顿时一热。
尖叫着让白依依滚,还用床头柜的花瓶砸向了她。
白依依的头被砸出了血,晕了过去。
岑瑾年气坏了,当即便抱着白依依去了医院,并照顾了她几天。
自那后,他们的关系日渐亲密……
几年前听着十分生气的话,眼下姜南晚的内心已毫无波澜。
她甚至还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辛苦白小姐的解释,我没生气。”
“你爸爸不是邀请了岑瑾年吃饭么,你们赶紧去吧,别让他久等!”
白依依微微一怔,显然没料到姜南晚是这种反应。
岑瑾年也蹙起了眉峰。
姜南晚这是在唱哪一出?
被他指责没有哭喊吵闹,还主动让他跟白依依去吃饭?
分明两小时前,她还因没能逼他回家而跳了楼。
呵,在玩以退为进吧!
岑瑾年明白了姜南晚的意图,他冷笑了声,对白依依道:“既然她都这么说了,那我们走。”
说完,岑瑾年头都不回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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