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如期举行,一切都很顺利,在络绎不绝的宾客来往中,江濛站在我身边,握着我的手,低头对我浅浅一笑,淡色的眼眸里缀满温柔,我有一瞬间的晃神。
我们结束了婚礼,终于开始了我们的蜜月旅行,我们拍了很多很多照片。
所有人都知道江濛跟我去了国外度蜜月。
萨罗普岛的别墅就在海边,那里的海水很蓝,天空澄澈得像刚被海水洗过一般,江濛拥住我,尖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窝处,吻从脖颈攀上耳垂,温热缠绵,我听到他的低喃,他说,「宝宝,我爱你。」
我伸手摸过他的脸,此刻心里一股凉意涌了上来。
我知道,一切都终于到了最后。
我拿着高脚杯的手有些颤抖,江濛好听的轻笑响在耳畔,轻轻唤我老婆。
我将杯子递给他,看他一饮而下,我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,放下了杯子。
与他拥抱缠吻,一同摔进厚重绵软的大床上。
他压在我身上,手指尖摸过我的眼角,忽然笑了,眼神里是温暖的笑意。
他认真地看我许久,摸着我脸的手那么轻那么柔,直到他意识变得恍惚,有些疑惑地甩了甩头,直到完全失去意识前,他对我说的话里还带着信任依赖的撒娇,他说,「宝宝,我感觉头好晕,好难受。」
我任由他垂下头颅,安静地埋首在我脖颈间,陷入沉睡。
窗外好像起风了,江濛,再感受一下人间的气息。
然后,就安安心心地下地狱吧。
我搬了把椅子,就坐在他面前。
他坐在地上,靠着冰凉的墙壁,铁链锁住他的四肢,让他难以行动,他头向后靠着,露出锋利的下颌线,额发有些凌乱地向后散去,仍然冷艳。
他过了许久才微微皱眉,像是即将醒来。
那双眼眸睁开时,烛火的光映入其中,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身上的铁链,蹙眉望向了我,「陈沅?」
我沉默地瞧着他。
可能在这样的场景下,他觉得有些诡异,勉强笑了一下对我说,「你是想跟我玩点刺激的吗?宝贝。」
我才终于站起了身来,走到他身前,抬脚踩住了他撑在地上的手,那双可以弹出美妙琴音,漂亮得仿佛艺术品的手。
我控制不住地用力,鞋跟挤压摩擦着他细腻白皙的手背,江濛额角渗出汗珠,忍不住吼出一声,「你疯了吗?快放开我!」
我听着他的咒骂忍不住冷笑,松了踩着他手的脚,直接踢在了他的脸上,看他被我踢得侧过了脸去,唇角有血溢出,鲜红夺目。
我们都不再说话,他不愧是个大少爷,心理素质相当好,很快就调整了过来,十分镇定地问我,「陈沅,我跟你有仇是吗?你跟我结婚,把我带来这里,就是为了报复我?」
我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瞧着他,像条狗一样只能蹲在我脚边。
他还在兀自猜测,「因为我以前太多暧昧关系,你生气了,所以才这样?还是,我们还有别的过节?」
「不管是什么,我觉得我们都没有必要到这一步,会有人发现我失踪了然后来找我,所以你迟早要放了我的,不如到此为止,我不怪你陈沅。」
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上涌。
他就那样抿唇皱眉望着我,眉宇深深,像在思索。
我笑够了才蹲下身在他平视,他的眼神里有疑惑也有慌乱,但更多更多复杂的情绪向我涌来,我看不明白,我也不想明白。
最后他轻轻开了口,问我,「所以,你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放我走是吗?」
「你终于聪明了一次。」
也总算聪明了一次,我将事先准备好的工具都搬了出来。
我慢吞吞地准备东西,江濛只是懒懒地靠着墙,看着我摆弄那些手术刀,纱布,锤子,各种各样的针筒,药瓶。
我感觉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,我回身望过去,明显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。
我对他笑,「你害怕了吗?」
他的声线依旧平稳,但语气里多了一丝乞求,「不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我都希望你不要做这种事情。」
我哈哈一笑,抖了抖针管,眯眼看着透明的液体从针头溢出,慢慢走向了他。
他抗拒地向后躲去,但冰冷坚硬的墙壁让他无处可躲,他摇晃手臂,沉重的铁链击打在地发出巨大的噪音。
所有的挣扎都毫无用处,我听到他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不断咒骂我。
我将药推进他的身体,笑眯眯地告诉他他会在不久后因为内脏衰竭而死。
「好好在这个地下室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。」
我笑着上了楼梯,看着他绝望到失去神采的漂亮眼睛又忍不住叹了口气,「但谁叫我那么仁慈呢,前面的那个推车上,那个粉红色的药瓶可以救你,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了。」
「陈沅!!!!」我在他的怒吼声中关上了门。
接着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一张我们的合照。
没有人知道江濛正在经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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