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思绪翻飞,时娆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慢了下来,柔软的指腹抹着帮助伤口恢复的外用药轻轻的揉着那处皮肤,仔细得都没注意到江鹤辞一直在盯着她。
直到他开口:“时医生,你上药的手法不太专业啊,容易让人想入非非。”
时娆触电似的抽回手,他从洗澡的时候就一直故意叫她时医生,叫得她心乱。
收拾好医药箱,她吁了口气:“弄好了,你早点休息吧,多睡觉也有助于恢复,我先走了。”
江鹤辞似乎玩笑的性味还没散去:“不留下‘陪护’你的病患了?”
时娆几乎是落荒而逃,现在他虚得很,凶倒是凶不起来了,就是这张嘴,变得有些磨人。
这些天家里医院的来回跑,时娆又感觉回到了之前兼职的忙碌时光了,照顾江鹤辞并不轻松,甚至可以说比她在医院的时候都累,她连出去找李瑶小聚的时间都没了。
没过两天,时娆在手机上看到了安怡即将结婚的消息。
整条新闻内容没什么新奇的,无非就是昭告天下,顺便在这场婚姻中笼络住最大化的利益罢了。
安怡结婚,意味着安家的危机解除了,而关键所在,是她要嫁的男人。毫无疑问,安怡是为了保住安家才火速嫁人的,安家没倒,把她给赔进去了。
时娆在想,要是当时安怡没有救江鹤辞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?很显然,那两年半的交往,安怡动了真格。
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了,江鹤辞肯定也知道了,但他没有提起过,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时娆观察了他一整天,他除了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儿和看杂志之外,就没干过别的,看上去平静得有些不正常了……
吃晚饭的时候,她试探的问道:“你看到新闻了吗?安怡要结婚了。”
江鹤辞没什么大的反应,淡淡的‘嗯’了一声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时娆总觉得他是装出来的淡定,不管怎么说,他和安怡交往了两年多,两人虽然是以利益为前提,总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,何况安怡是为了救他才被逼无奈嫁人的,虽然前提是安家自作孽。
她吸了吸鼻子,小声问道:“她嫁的人是谁啊?”
江鹤辞瞥了她一眼,说道:“我杀的那家伙的儿子,只有这样,安家才能证明这不是一场阴谋。”
时娆有些震惊:“那……他们会放过你吗?”
他态度始终的淡然: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,好好吃饭。”
时娆不敢再多问,只是每每看到黑崎的时候,都会想到安怡,讨厌安怡的同时,她又觉得安怡可怜,这些权贵家族,果真把婚姻当做筹码,安家是,苏家也是,江鹤辞会是一样的想法么?他最后,会娶个门当户对、对江氏有利的女人么?
第二天,时娆正在医院接诊,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——乔义良。
好一阵子不见,时娆心态早就放平了,淡淡的问道:‘哪里不舒服?’
乔义良将挂号单放到她跟前,扯了扯唇角,笑得很勉强,不知为什么,整个人多了几分沧桑:“来见你一面,还得挂号。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,不会耽误你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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