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钱……”
天天的救命钱。
霍西城瞧着她心痛钱的样子,咬牙骂道:“夏滢筠,你真贱。”
“我是贱……”夏滢筠捧着毁损的支票,扬起惨白的小脸,“那你能重新给我一张支票吗?求你。”
霍西城冷冷一笑:“不能。”
说完,他直接走人。
夏滢筠想追,可她身体虚弱,又体力耗尽,一站起身就跌倒了。
霍西城狠狠摔上门,离开了。
夏滢筠追不上,只能看着毁损支票,隐忍落泪……
手机这时忽然震动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夏滢筠忍着哭腔接通。
“您好,请问是蒋玫的家属吗?”
夏滢筠心脏狠狠一跳:“我、我是她女儿……”
“麻烦您来认领一下家属尸体……”
夏滢筠脑中嗡的一声。
“蒋玫被人取走了双肾,失血过多死亡后弃尸东街。已经死亡四个小时了,麻烦您快点来认领……”
看到母亲尸体的那一刻,夏滢筠眼前一黑,跌坐在地上。
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来扶她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夏滢筠紧紧拽住工作人员的手臂,“是谁干的?凶手你们抓到了吗?”
工作人员为难道:“我们只是发现了她的尸体……而且东街那边,很多卖肾的。所以,我们怀疑你母亲可能是自愿卖肾,但是遭到了欺骗,手术后死亡,再被弃尸……”
一定是母亲为了凑天天的手术费,所以才回去卖肾,结果把命都搭上了。
“妈……”夏滢筠爬行着到尸体旁,拉着母亲已经冰凉僵硬的手,嚎啕大哭起来,“妈!”
夏滢筠哭得天昏地暗,连手机的震动声也没有听到。
还是一旁的工作人员帮她接的,然后又叫了夏滢筠好久。
“是医院的电话,说你儿子不行的,叫你赶快去医院!”工作人员转述。
“什么?”
夏滢筠连忙赶到医院。
天天已经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,主治医生看到夏滢筠,一脸不悦:“你怎么才来?你儿子的命,你是不是不想要了?”
“我、我有点事……”夏滢筠脸色惨白,神情恍惚,“医生,我儿子怎么了?”
医生说:“他肚子里的肿瘤太大了,严重挤压到了其他的器官,导致器官变形,血液不通,身体机能衰竭。而且他肿瘤的生长速度也很快,你赶紧拿钱手术,不然就赶紧让他出院,该吃吃该喝喝。”
夏滢筠捏紧手指:“我会马上凑到钱的……”
医生瞥她一眼:“你们之前预存的十万已经用完了,现在欠费三千。医院最多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,明天早上你还不交钱,你儿子就必须出院了。”
夏滢筠低声道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医生哼了声,走了。
夏滢筠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上,看着里面儿子小小的身体,咬紧嘴唇哭了起来。
因为长年生病,天天从出生开始,就没离开过医院。身体也十分瘦小。
“宝宝,妈妈对不起你……”夏滢筠哽咽道,“但你放心,妈妈一定会救你的,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”
闭上眼,夏滢筠把剩余的眼泪全都忍回去。
母亲已经不在了,现在剩下她一个人,她必须要坚强,才能独自走完剩下的路。
夏滢筠又一次找到了霍林深,求他拿钱。
“滢筠,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你,那天西城的态度你也看到了,要是我拿钱,我怕你下场会更惨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夏滢筠道,“我怎么都没关系,求您,借我钱。”
霍林深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这样吧,我把钱转到你朋友卡上,我们小心一点,或许不会被西城发现。”
“好,好。”夏滢筠连忙联系了自己闺蜜田希希。
霍林深很大方,一次性借给了夏滢筠一百万,足够天天手术以及后续疗养。
夏滢筠迫不及待联系医生,通知可以安排手术了,而且要尽快。
天天的手术时间,于是定在了第二天早上。
打完电话,夏滢筠就去接田希希。
她们约好在希希公司门口见,可夏滢筠等了一个小时,也不见她出来。田希希的电话也关机,夏滢筠心里不安,辗转问了田希希同事。
同事却说田希希早已经离开公司了。
夏滢筠心里一慌,觉得肯定出事了。
她和田希希认识了十几年,天天生病后她前后给了夏滢筠十万去治病,所以她绝不会卷款逃走。
那她去哪里了?
夏滢筠想到了霍西城。
难道是霍西城绑架了田希希了?
夏滢筠忙打车去找霍西城。
路上,一条匿名信息忽然发到夏滢筠手机上,点开,是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,田希希浑身赤/裸,被绑在一根柱子上。
“想救她,就来这里。”
地址是海边的一个废弃工厂,夏滢筠在路上买了一把菜刀,迅速赶到工厂去。
她握紧刀,带着拼命的决心,冲进工厂去。
她在工厂最里面的房间里,发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田希希。
田希希的衣服扔了一地,她身上到处都是鞭打和掐捏的痕迹,脸也被扇肿了,肚子和胸口布满了可怕的淤痕。像是被人踢了无数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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