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,我哥跟我嫂子离婚后,我们全家想方设法去找我嫂子解释,都被拒之门外。
我哥本就处于疯疯癫癫的状态,潘莲莲父母拿着喇叭,到处宣扬我哥让潘莲莲怀孕不认账的事,导致他病情更差了。
甚至趁我在医院照顾生病的爸妈,从我家偷了户口本,押着我哥去领了结婚证。
我爸妈的后事,是我一个人处理的。
处理完之后,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,竟然在家看到了潘莲莲和几个壮丁。
我当即掉头往外走,可惜晚了。
那几个人把我抓了回去,给我灌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我当场就失去了意识。
等我恢复意识,发现自己被关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。
再后来,我被关在铁笼里、被吊在半空中、被扔到台上像个物品一样让人挑选……
我握紧了棍子,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潘莲莲的身上。
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。
……
「诗诗,诗诗你住手!你不能再打下去了,诗诗!」
我哥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理智,我慢半拍看向潘莲莲。
潘莲莲抱着头躺在地上,表情痛苦,裤子红了一边腿。
我瞬间冷静下来,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把棍子扔到一边,抱着潘莲莲哭了起来。
「对不起对不起,我就说我不能下手太狠,你看,都把你身上的血袋给打破了。」
潘莲莲一听,强忍着痛意反驳,「什么血袋?不是你说要把我打流产吗?」
路人看到潘莲莲的惨状,皆围了过来指责我,说我小姑娘家家的,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。
我委屈地从她裤袋里抽出袋子,「你们都不信我,我刚刚打破的是这个,我没打她。你们要是不信,那就去医院做伤情鉴定吧。」
上辈子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了一段时间,我太知道往哪里打才又痛又看不见伤。
我哥和我嫂子赞同我的说法,「我们一起去医院做伤情鉴定。」
潘莲莲本来就是想做给我哥看的,目的是让我哥看到是我把她打流产。
但她千算万算,没算到我这个意外。
她不愿意去医院,要求我把她带回家养伤。
我们沉默的时候,热心路人看不下去了,叫了救护车,把她送去了医院,美名其曰不能放过我们。
潘莲莲在医院不好过,要求医生给她做了好几遍检查。
她坚定地称自己怀孕了,还被我打到流产,抓着医生又哭又闹,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。
年轻医生冷着脸,「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医院的专业水平吗?你没有怀孕,身上也没有外伤,就算换个医院查,也是这样的结果。」
潘莲莲愤怒地瞪着我,「她把我摁在地上打,很多人都看到了。」
我泪眼汪汪地拿出手机,打开录音,「可是,是你坚持让我打你的啊。」
录音放出来的那一刹那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潘莲莲看我的眼神,恨不得把我吃了。
在潘莲莲下床抓我的时候,我哥第一时间把我带出病房,那位年轻医生紧跟着也走了出来。
他停在我面前,「你的脸色不太好,最好做个全面身体检查。」
我一愣,对上他深邃的眸子,猛然想起来这号人物。
上辈子我哥住院的那阵子,我就经常遇到他。
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,跟这辈子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。
没想到,这辈子我们又见面了。
我表达了谢意,跟哥嫂一起回了家。
嫂子好几次想开口问我,都被我哥给转移了话题。
晚上她悄悄来找我,「诗诗,这件事都是你哥惹来的祸端,你不要一个人抗,有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我开口,说不定我能帮上忙。」
我笑了,「嫂子,我还真的需要你帮忙。」
我嫂子眼睛都亮了,「你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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