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家的作息时间,因为宫延枭个人的原因,所以有些不一样。
每个人在早晨的时候都像不会说话的机器人一样,做事一板一眼,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发出动静。
就连下楼的肖蓝,都是捏着高跟鞋缓步而下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肖蓝才穿上高跟鞋,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裙。
管家恭敬的站了出来,递上了一张支票,“肖小姐,这是宮先生给你的。”
肖蓝原本还略带得意的笑脸陡然便僵硬了,她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,宫延枭一如既往的大方。
但是肖蓝却有些沉不住气,她推开支票,“不用了。”
“请收下。”管家继续道,“如果肖小姐不收,那下次我只能找别人。”
“你!”肖蓝夺下支票,盯着上面的数字冷笑一声,“都说他心硬,还真是,陪了他这么久,我的心都磨圆了,却还是个收钱的婊子。他这人只能供着,谁也别想得到他!他不允许,我也不允许!”
肖蓝捏了手里的支票,快步上了保姆车。
管家不言。
而温清瑶却躲在墙角无意听到了这番话,她实在是憋住才出房间上厕所的,没有想到会遇到肖蓝,进退两难只能继续躲着。
肖蓝的话自嘲之意居多,光鲜亮丽下却腐烂不堪,或许是因为她对宫延枭动了心思的缘故。
等肖蓝一走,温清瑶想拖着腿赶紧离开,免得叫人发现了。
迎面而来的却是从楼上下来的宫延枭,他精神不济,神色阴沉沉的,叫人无法靠近。
温清瑶只能又躲回了墙角,偷瞄着门口的动静。
管家迎上宫延枭,瞥了一眼温清瑶晃动不安的身体,立即挡住了宫延枭的视线。
“走了?不收钱?”宫延枭像是早就猜到了。
管家点头。
宫延枭却毫无感动,冷笑一声,“我不想再看到她了。”
温清瑶听闻,捂住自己的嘴,宫延枭和肖蓝说的一样,铁石心肠,阴冷无常。
她缩在墙角,只盼着宫延枭不要发现她,能赶紧离开这里。
管家低头回答,“是。”
“忠叔,宫家我说了算,我的人只能我教训,听懂了吗?”宫延枭压着嗓子,沉声道。
管家忠叔想起了昨晚肖蓝进门教训温清瑶的事情,立即点头,“懂。”
宫延枭揉了揉眉头,头顶像是压了一层乌云,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气之中。
管家忠叔见状,走上前关心道,“需要叫顾医生来吗?”
宫延枭的脸立即阴了下来,深邃魅惑的五官带着阴晴难测的神色。
忠叔退后,目送宫延枭的车离开宫家。
……
管家忠叔走到温清瑶缩在的墙角,“出来吧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偷听的,我只是……”温清瑶小心翼翼的解释着。
忠叔摇摇头并不想听,“回房间去待着,小心一点。”
温清瑶听话的进了房间,因为腿伤,她也不敢乱走动,深怕又惹怒了宫家的女佣。
每天到了饭点,忠叔家就会将食物从门口送进来。
温清瑶乖顺的吃东西,也不吵闹,但是精神却越来越差,她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,失去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,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小窗外的几棵树。
宫延枭似乎遗忘了她的存在,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,彻夜的狂欢一直到凌晨的四五点。
然后她就会听到门外传来宫延枭的脚步声,来去匆匆没有一丝停顿。
她隔着门似乎能看到宫延枭端着酒杯,自持矜贵又邪魅的神态。
宫延枭天生就属于黑暗,一颦一笑,顷刻就会让人为之堕落。
但是她对宫延枭,除了恐惧再无其他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,今天忠叔送饭的时候,说宫延枭晚上应酬应该不回来,如果她想出去走走,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。
谢过忠叔后,温清瑶问忠叔借手机,想打电话给钱慧茹询问妈妈的状况。
忠叔十分为难,但是还是给了她十分钟的时间联系温家。
“忠叔,我只想知道我妈妈的近况,我不会乱说话的,你可以在这里看着我。”
忠叔替温清瑶拨通了电话。
钱慧茹过了许久才接电话,“谁呀?打扰我搓麻将!”
“我妈妈怎么样了?”温清瑶迫不及待的询问。
钱慧茹口气不善,“死不了,你要是敢在宫家乱说话!你就等着回来披麻戴孝!”
温清瑶还能听到那头有人大喊了一声胡了。
钱慧茹愈发生气,“真是个丧门星!一接你电话我就输了,还有事吗?没事就挂了,别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!”
“你们到底对宫延枭做了什么?”温清瑶想起宫延枭那天餐桌前的愤怒,有些憋不住发泄似的开口询问。
钱慧茹听到宫延枭的名字,立即气愤了起来,“温清瑶!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惹宮先生生气了,你爸爸生意你不管了?你妈妈死活不管了?你给我老实一点!”
“谁呀?怎么和宫家那位扯上关系了?”钱慧茹的牌友追问着。
“赔钱货,还能有谁?一个没用的妈生得没用的女儿,连个男人都搞不定!洗牌!”钱慧茹骂了句赔钱货,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温清瑶不死心的打过去,钱慧茹已经拒接了。
钱慧茹既然这么担心她搞不定宫延枭,那为什么不送她的宝贝女儿进宫家?
偏要把她塞进牢笼?
而她又担心妈妈的身体,眼泪簌簌的落着,这几日佯装的坚强轰然崩塌。
管家皱眉望着她,没有多问,离开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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