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嬷嬷搀扶着进了后院的房间,这个房间与前厅不过一墙之隔,她知道她并没有被送入洞房。
她猜不透聂綦的做法,但还是乖乖坐在榻上等他。
顾洛伊坐了不过片刻,聂綦便进来了。
顾洛伊有些紧张,手指不住的绞着手帕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他的声音是不同白天的清冷。
此时此刻,顾洛伊才终于能从他的声音中找出那传说中的鬼面王爷的影子。
人已散尽,房间内只剩他们二人。
此时,隔了那层盖头,顾洛伊仍能感受到,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。
他举步靠近,顾洛伊此时已经紧张的不敢动弹半分了。
他抬手,顾洛伊以为他是要掀开她的红盖头,她咬唇,心底竟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。
可他没有掀开她的红盖头,他抬手,推倒了她。
顾洛伊被他推倒,几乎是在碰到床榻的时候才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外面是觥筹交错,互相攀谈的人迹声音。
而她与外面的轰乱不过一墙之隔。
耳畔是丝竹管弦击碰发出的声音,还有觥筹交错,众宾谈笑的声音,可她此时什么都听不到,只有他响彻耳畔的那一声喃语。
顾洛伊知道他想做什么了。
顾洛伊挣扎着起身,口中呢喃:“不……”
可她话刚刚一出口,聂綦紧接着便欺身而上,用他的高大身躯将她牢牢压住。
他俯首在她耳畔,笑道:“可否让本王的宾客们尽兴?”
顾洛伊终于明白了他那清淡笑意中隐藏的杀伐果断,冰冻三尺。
当那个男人覆在她的身上,用着温柔的语调冰冷同她说话,只是他的冷冽,也是由内而外的。
那一刻,顾洛伊只听见“咔”一声,仿佛有什么东西碎在她怀里。
他的声音,可真像一块千年寒冰落地成霜。
她的红盖头还没有揭,她始终看不见他的模样。
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停过,她身上的衣物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撕碎。
顾洛伊死死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,她宁愿让自己的下唇流血,也不愿意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可她越是这样,聂綦对她也就越狠。
她不怒反笑,这就是……她的良人啊……
意识恍惚又回到十几年前,她像狗一样被扔在地上,她求饶,她哭泣,那群人像看着蝼蚁一样看着她,他们撕碎她的衣服,又是踢又是揍。
她只听见那个人说:你知道吗?即使是脆弱如蝼蚁,数以千计的蝼蚁,也有想要成为地上之神的野心。
耳畔忽然传来他的喃语:“你,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。”
……顾洛伊的意识轰然崩塌。
聂綦走出来的时候,万籁俱寂。
方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,可真是开了先河,也让在场众人都惊了一大跳。
聂綦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,最后停留在青白脸色的顾云身上。
聂綦微笑,提起一块白丝帕,上面点点红似血,盛放如花。
他挑唇,缓缓说道:“听闻民间素有听房之习俗,那么,今日众位可还尽兴?”
他唇角的弧度像刚刚嗜血的满足,令天地失色,令天地惊颤。
羞辱,何止是羞辱,简直是践踏。
顾云的一张老脸可是交待在了这里,他就知道,这人始终是没安什么好心的。
聂綦满意地看着顾云的脸色越来越黑,狭长的眸中晦暗不明,越来越沉的溴黑凝结,他暗自发狠,与你的账,才刚刚开始。
而那名被无辜卷入的被牺牲掉的女子的噩梦,也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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