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打开房门,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动静,没等她看清楚,她整个人被江鹤辞一把拽了回去,下一秒,盆栽落地,摔得稀巴烂!
那盆栽是放在房檐上的吊兰,挂得挺高的,想来是今夜风太大,就掉下来了。
时娆一阵后怕,要是刚才她走出去了,脑袋再被砸一下,说不定这辈子就交代在这里了。
醒过神来,她骤然发现自己正缩在江鹤辞怀里,他高大的身躯和结实的胸膛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,他双臂抱着她的力道,是前所未有的大,他的呼吸,也变得急促了许多。
她抬眼,对上他深沉如大海的眸子,像是一瞬间被卷进了旋涡。
时娆脑子顿时不会转了,察觉到他在慢慢凑近,她有些无措,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洒在她脸上的呼吸。
忽的,他放开了她,转身走开:“早点睡。”
时娆应了一声,绕过摔得可怜兮兮的盆栽回了自己房间,关上门,她死死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,许久才平静下来。
刚才……差点接吻了么?
回想从前,就连他在醉酒的情况下和她做的时候,也不常跟她接吻,何况是清醒的时候?大抵只是生理冲动吧,对,可以解释的!
翌日。
时娆起床洗漱的时候,瞥见苏离正在给昨晚摔了的吊兰挪盆,还一脸可惜的感慨:“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,我技术可不怎么样。”
时娆也是喜欢植物的,昨晚没顾得上,她说道:“待会儿我弄吧,你技术的确不怎么样。”
苏离一脸坏笑的看向她:“昨晚上我看你从鹤辞房里跑出来,行色匆匆的,我这么大个人杵在那里你硬是没看见,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?”
时娆正在洗练,捧了水就往他身上洒:“去去去,我忙着呢!”
苏离也没躲开,抹了把脸上的水珠,笑得灿若春风:“还不好意思说,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别扭个什么劲?我今天就要走了,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你可别想我啊。”
时娆正想怼他,转念一想,他要是走了,不就剩下她和江鹤辞……
她皱眉问道:“你去哪儿啊?”
苏离叹了口气:“我家老爷子召唤,出趟国,没办法的事儿,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放我回来?”
此时,江鹤辞从房间走了出来,时娆禁声,火速洗漱完出门去了医院。
苏离走后,江鹤辞就更加忙了起来,经常外出一整天才回来,大多数时候,回得比时娆下班都晚。
跟着一起忙的,还有江鹤辞的助理和他带来的几个人。
时娆下班早,就帮着做好饭,这样他们回来之后就可以第一时间解决饮食问题。
但她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吃,那晚之后,她总觉得她和江鹤辞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,能避则避。
江鹤辞说过,只在这里呆半个月,时间总是转瞬即逝,时娆也能看出来,他们的工作到了收尾的时候。
时娆莫名的有些焦虑,要是江鹤辞不来,她的心,是不是早就已经沉寂下来了?
做饭的时候,江鹤辞的助理也跟进了厨房:“我们明天要回江城了。”
时娆择菜的动作几不可觉的僵了僵:“噢……那你们一路顺风。”
助理笑了笑:“你不一起回去吗?还真的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?这里的开发项目到收尾起码还得一年左右,规模挺大的,要是江总没空管这边,大抵是不会再过来了。”
时娆还是没什么大的反应:“暂时没打算回去,这种项目,他能来跟进一次就不错了,估计是不会再来的,我知道。”
助理有些无奈:“时小姐,近二十年的环境,突然换了,真的能适应身边的人和事吗?”
时娆抿了抿唇:“这里对我来说也不算陌生,是我的出生地。”
助理没再言语,可时娆感觉得到,对方在劝她回江城。
她不知道这是助理自己的意思,还是江鹤辞的意思,按照江鹤辞的性格,怕是不会这么旁敲侧击的劝她吧?
夜里,时娆又失眠了。
关了灯,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从窗户洒进来,投下斑驳的光影,带不来一丝睡意。
手机突然响了一声,是信息,动静在寂静的夜显得有些突兀。
她以为是李瑶发来的,顺手点开,看到江鹤辞的号码,她怔了几秒,他这是把她从黑名单拉出来了?
信息内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,连标点符号都没有,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:回江城吗
过了十分钟,时娆才回复:不了,回去对我来说,没有意义。
是了,没有意义,她离开,亦是为了结束荒诞的过去,再回去,要用什么立场?
她早就做了好了打算,他走,她也走,这里也不是她想呆的地方,天下之大,总有她的容身之地。
第二天她起床洗漱时,江鹤辞的人已经整理好行装,准备出发了。
她心不在焉的刷着牙,时不时朝院门口看一眼,本以为江鹤辞在车上,没想到他从房间里出来了。
她心虚的收回视线,故作轻松:“要走啦?一路顺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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