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辞看似有些疲倦,走到沙发上呈放松姿态坐下: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时娆肚子里憋着许多话,闷头起身准备去给他倒水。
看见她手上冒着血,江鹤辞眸光微动:“算了我自己去。”
时娆见他动作比她更快的走到了饮水机前,她便坐回了沙发上。他似随口问道:“手怎么了?”
时娆幽幽的盯着他:“你开门的时候吓到我了,被水果刀给划了一下……”
江鹤辞轻咳了一声:“胆子小还做医生,见了死人不害怕?入行这几年,总有死在你手上的病人吧?”
时娆一阵无奈:“我没有手术失败的案例,少瞧不起人了……你……你是故意的吧?苏离告诉你我来海城了?你还给我发租房信息……”
江鹤辞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和心虚,冷哼一声理直气壮的说道:“我这还不是怕你跑了?你还欠我钱呢。撇开钱不谈,你还欠我别的。我没允许,你永远都逃离不了我的视线,不管你走到哪里,都一样。所以才让你跟我回江城,何必这么折腾?”
时娆有些语塞,原来他让她回江城,只是因为她欠他的,无关其他……
虽然这点她不意外,但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失落:“我知道了,要是想跑,我早就跑了,你也不用这么‘费尽心思’。我刚找到工作,发了工资钱还是按月还你,至于别的……有用得上我的地方,你吱一声就行。”
江鹤辞没立刻接话,只是眸子沉了沉,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:“去帮我把卧室整理出来,我要呆两天。”
时娆二话没说,把手指上的伤口用创可贴贴上,就去帮他整理房间,等出来的时候,才发现他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。骨节分明的手交叉叠放在身前,连睡着了,都透着一丝不苟的庄严。
她拿了薄毯想给他盖上,没想到刚靠近,他忽的睁开了眼睛。
四目相对,望进他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眸,时娆稍稍有些尴尬:“我……我给你拿毯子来着……”
江鹤辞重新阖上眸子:“不用,休息十分钟,我要出门。”
时娆把薄毯放在一旁,小声道:“现在江氏的的根基,用得着你经常出差四处跑么?能不亲力亲为的,还是不要亲力亲为,我看着都觉得累。”
江鹤辞没吭声,时娆也不好再打扰他,就因为他在客厅闭目养神,她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,连咬一口削好的苹果,都小心翼翼的。
这房子隔音不错,室内静悄悄的,安静的空间中,除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,就是时娆时不时咬一口苹果的动静。
没过五分钟,江鹤辞突然调整了一下坐姿:“你属仓鼠的么?没完没了的。”
时娆:“……”好歹这房子她也是花钱租的,连吃东西的权利都没有吗?谁让他耳朵那么灵的?
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“你就告诉我你哪里没房子?”她还就不信了,他能全国各地都有房子?
江鹤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,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:“只要是你去的地方,都能有,没有可以现买。这世上有什么是用钱办不到的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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