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昼夜待在公司里,直到江母打电话来,勒令她必须回家商量结婚的事。
江半夏面上没拒绝。
下午就借着商谈项目的由头坐飞机去了上海。
随行的还有秋贝瑶。
酒吧嘈杂的音乐声中,江半夏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。
听完后,秋贝瑶惊得连酒都没喝:“你认真的?”
“喜欢迟闻礼这么多年,他要娶你这不是好事吗?”
江半夏把酒喝了:“我是喜欢他。但没他,我也一样活。”
秋贝瑶哑然:“你这脾气……”
话说一半,她摇了摇头不再多说,起身走进舞池去找帅哥了。
江半夏对这些没兴趣,沉默的坐在斑驳灯光里喝着酒。
渐渐酒精上头,她却莫名想起和迟闻礼的初见。
那年迟闻礼十八,她十六,他自离家去佛寺修行后第一次回来,迟母拉着她介绍:“这是我儿子迟闻礼,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,还记得吗?”
江半夏不记得了,但迟闻礼却点了头:“好久不见。”
一见钟情,日渐情深。
可到底抵不过苏穗音……
想到这儿,江半夏心中越发淤堵。
一瓶五十六度的伏特加很快见了底,江半夏少见的有些醉了。
她给秋贝瑶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先回酒店,就起身往酒吧外走。
簌簌夜风带着凉意吹来。
江半夏站在路边打算拦一辆计程车,迎面却开来一辆迈凯伦。
车停在她面前,驾驶位上的男人走下来。
是迟闻礼。
江半夏大脑空白,直到迟闻礼走到面前,她才怔然开口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不是应该在北京吗?
迟闻礼没什么表情:“来接你回去。”
江半夏的心跳没征兆的停了一拍。
北京到上海不远,一千多公里,坐飞机加上开车过来也用不上多久。
迟闻礼想找她,大可随便打个电话,或者喊个谁来。
但他却亲自来了。
江半夏看着眼前的人,心里那点理智好像快被风吹散了。
这是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,她曾经以为他们根本没可能……
真的要那么较真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吗?
江半夏攥紧手,内心挣扎:“迟闻礼,如果那天醒来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苏穗音,你也会娶她吗?”
如果……如果他说不会,那她就同意嫁!
可下一秒,迟闻礼冷漠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彻底打断。
“会。”
江半夏的呼吸一下滞住。
她先天优异,后天更努力,只为了能更匹配迟闻礼。
可到头来自己什么也不是,什么也不算,甚至在他心里跟别人没区别!
江半夏眼眶发烫,心脏仿佛被放在火上烤。
在迟闻礼转身上车之前,她一把抓住他手腕:“带我去趟佛寺。随便哪座都行。”
迟闻礼皱起眉,但没有多问。
半小时后,车停在玉佛寺门口。
佛寺晚上人很少。
江半夏下车就拉着迟闻礼走进寺里。
站在香火缭绕的佛像前,迟闻礼抽回自己的手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江半夏侧身看着他,男人漆黑的眼眸里写满淡凉。
他总是这样……
明明自己比大多数人都优秀,都漂亮,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他心里占有一点特别的地位?
江半夏心头发涩。
涌动的不甘促使她直接踮起脚搂住迟闻礼脖颈,吻了上去!
然而还没碰到,就被迟闻礼一把推开——
“江半夏,你是不是疯了?!”
迟闻礼愤怒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回响。
这是他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。
江半夏眼睛通红,却笑了:“迟闻礼,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?我不可能和你只做表面夫妻,亲吻你都接受不了,那其他的呢?你能满足我吗?”
迟闻礼紧紧攥着手,手背上青筋都凸起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忽然上前一把勾住她的后颈,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
他们在佛前亲吻。
但迟闻礼睁着眼,江半夏也睁着。
她清楚的看见他眼底没有一丝情欲,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。
几秒后,迟闻礼松开手后退一步,嗓音比刚才更冷:“现在你满意了吗?”
不等江半夏回答,他转身走出了佛堂。
而江半夏看着他的背影,眼泪在眼眶打转。
满意吗?
他切切实实吻了自己。
可她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?
江半夏咬着牙没让眼泪落下来,跟上了迟闻礼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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