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车上,一路沉默。
第二天,江半夏和迟闻礼一起飞回了北京。
落地他们就回了大院,两方父母都在迟家等着。
在四位长辈的注视中,江半夏平静出声:“我同意和迟闻礼的婚事。”
迟父迟母嘴角立刻高兴的上扬。
“但有条件。”
江半夏将话说完,直直看向迟闻礼,等他的回应。
迟闻礼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,脸色微冷,但还是点头:“你说。”
“我要求婚前同居三个月。”
“三个月内,如果你对我产生好感,婚约就继续,否则就取消。”
江半夏看着迟闻礼,过去二十四年,她做所有事都信心十足,从没赌过什么。
唯独这次,她想要赌一次。
赌有朝一日迟闻礼会喜欢自己,赌她会以后成为对他来说最特别的那个人。
这三个月,也是她给自己和迟闻礼的最后机会。
迟闻礼薄唇微微抿起,很久都没说话。
江半夏甚至以为他不会答应。
但片刻后,他却同意了:“可以。”
一旁的双方父母松了口气。
江半夏也心头一轻,却说不上高兴,更多的是紧张和对最后结局的害怕。
“那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迟闻礼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:“我也有条件。”
江半夏怔了下:“什么?”
客厅里所有人都望向了他。
一片沉寂中,迟闻礼薄唇轻启:“等婚后诞下孩子,不论男女,我将回寺,出家为僧。”
迟闻礼的话像平地一声响,震得客厅里所有人一瞬安静。
江半夏神情空白,直到迟母‘哎哟’一声捂住心脏,她才猛然回神去搀扶迟母。
“伯母!”
“妈。”
迟母脸色发白,指着迟闻礼的手都在发颤: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早知今日,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祖母带你去佛寺!你这样做对得起谁?”
迟闻礼缄默不言。
江家客厅里一阵兵荒马乱。
直到双方父母都离开,只剩他们两人。
江半夏才看向迟闻礼:“你刚才的话……都是认真的?”
迟闻礼眉眼冷淡:“是。有了孩子后,我会将迟家企业暂且交给你,等孩子有能力接管再……”
江半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:“所以就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,我不仅要忙于两家企业,还要孝顺两家父母,独自一人抚养孩子长大?”
“迟闻礼,你把我当什么?”
她一字一顿说完,红着眼拿起包快步走出了家门。
不想刚出门就差点撞上一个人。
“夏夏?”
听见这清逸的声音,江半夏抬头看去。
男人的面容和记忆里某张青涩的脸渐渐重合。
她不确定的开口:“徐舟野?”
徐舟野家曾经也住在大院里,直到他十六岁时全家搬去国外定居,她就再没见过他。
“不错,还记得我。”徐舟野笑起来,“你这急匆匆是要去哪儿?”
江半夏心口发闷,但她和迟闻礼之间的事,于情于理都不该往外说。
她张了张嘴正想带过这个话题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下一秒,迟闻礼清冷嗓音响起:“借过。”
不等江半夏让路,他就侧身走出大门,直直往车的方向走去。
眼看他就要上车离开,江半夏到底还是没忍住追问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苏穗音喝醉了,我去接她回家。”
迟闻礼回完,就坐进去启动车子离开。
江半夏心脏像是被重重一锤。
她没有去追,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,苏家对迟家有恩,迟闻礼去接一下人没关系。
而且他身有戒律,不会发生任何事。
可心里还是像打鼓一样,上下难安。
一旁,徐舟野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:“你和迟闻礼不是要结婚了吗,他就这样对你?”
他一下戳中江半夏心中最痛的地方。
她垂下眼,抿紧了唇没说话。
徐舟野看了她好一会儿:“江半夏,你变怂了。”
江半夏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,她的确怂了。
还没得到迟闻礼,她就已经开始害怕失去。
徐舟野没多留,说过几天有空再来找江半夏吃饭,就离开了。
而江半夏站在自己卧室房间的窗口等了一夜,也没看见迟闻礼的车回大院。
他送苏穗音回家后去了哪儿?
还是他和苏穗音在一起待了一整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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